“休息好了再打你?”
不知为何,看着对方明明很害怕自己,却还小心谨慎迎合讨好自己的模样,若尘心中那种变态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吓得若尘赶忙在心里劝着自己:眼前的是个渣男,动他会脏了自己的手。
压住心里不合时宜的想法,若尘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脚步刚刚跨出门槛半步,又在车根硕一脸期待庆幸的眼神中扭过了头,对着后者说道:“别想着去找人帮忙哦,这夫妻两口子打架再正常不过了,我只不过是一不小心用力大了一点。”
“就算是你去报了,警,人家来了,我也可以说是两口子的小情趣,你一个小学老师,要是不怕别人笑,尽管去!”
说完之后,一脸嘚瑟地笑着扬长而去。
留下那车根硕像个遭受凌辱之后的大闺女一般委屈难受却又不能对旁人提及。
窗外的凄风冷雨呼呼而过,吹得那窗框哐哐作响,因为车大丽和车家老两口的睡房门都被锁着,车根硕只能够蜷缩在许若尘平日里睡的屋子里。
坚硬的床板,薄薄的破被子,漏风的窗户,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许若尘的痛苦。
平日里,他回来,都是歇在伙房里,床旁就是火炉,盖着新絮的棉花被,从来都不觉得寒冷。
可是,现在,那屋里睡着一个恐怖的恶魔,他宁愿和衣躺在这小小的水泥大砖拼成的床上,也不敢去招惹对方分毫。
只是,身上的伤太多,睡着睡着,他竟迷迷糊糊发起了高烧……
初春的暖阳总算是露出了头,烘烤着下了一整夜雨水湿漉漉的大地,空气变得湿润暖和起来。
睡饱了的若尘在丫头的咯吱声中醒了过来,睁开眼,正巧看见那顶着鸡窝头的小女娃子睁着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打量,微微翘起的嘴脸俏皮不已。
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萌化了的若尘一把将人搂到怀里,深深地抱了一下之后,方才起身捅开封着火炉的煤饼,烧起了洗漱用的热水。
给丫头和自己洗漱收拾完,若尘洗了两个碗,带着丫头又围着火炉吃起了鸡肉,喝起了鸡汤,清晨的春光和煦地洒落进来,让这一幕变得柔和而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