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不会就是……”
拿着手电筒的男人们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倒是陈老头还没意识到什么,瞧见自己儿子睁开了眼,顿时松了口气,颤抖着伸手就要去解儿子头上的绳索。
还是旁边的几个年轻人看不过去,搭了把手,将挂在树上的陈翔给放了下来。
“爸,……”
被放下来的陈翔得到自由,刚想给自己老爸说上两句,可是,身下传来冰凉的感觉,让他瞬间意识到不妙。
一双鼠眼朝着下面看去,瞧见空空如也的时候,他内心直呼:完了。
旁边的陈老头在儿子被放到地上的那一瞬间,也在心中暗暗焦急:完了。
所有人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那般,静静地立在空空的晒谷场上,就连那一向聒噪的蟋蟀儿此刻也都闭上了嘴,一切都处于诡异尴尬的安静中。
躺在地上,看着那些人打量的眼神,陈翔万念俱灰,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怎么不让他死了算了?
矗立在夜风中的陈老头闷闷地叹了口气,将儿子的裤子踢到其身旁,后者看见裤子,急忙拉扯过来,三下五除二地穿上了身。
穿好裤子,陈家两爷孙也没想着要继续去抓住那个将陈翔捆出来的人,闷着头,快速朝着家门赶去,连给村子里帮忙寻人的人说声谢谢也忘记了。
回到家,父子二人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那般,瘫软在院墙下。
特别是那陈翔,双手捧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哎,你们看见没有,翔子好像没有那玩意儿。”
离陈家十来米远的地方,陪着找人的村民们抽着烟,聚在一起,边走,边小声地讨论着。
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陈翔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