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蕤端着砂锅去到院中,替他老窦盛一碗苹婆果焖鸡,她讲小时候回苹婆岛,那个时候苏印景上树摘果,她同母亲就站在树下捡果荚。
“苹婆果闷鸡,其实是母亲最爱食的。”
苏蕤问她老窦,“还记得吗?”
苏映景睇着女儿,点头。
“自从母亲走后,我从未食过苹婆果。”
苏蕤直视苏映景的双目,一心求解,“我以为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点解您要同母亲离婚?”
斯人已去,苏映景本想将过往埋在故纸堆。
“这很重要吗?”
“重要。”
未料,却成女儿的心结。
往事翻涌而出,那也是苏映景的上半场人生。
“离婚,是你母亲提的。”
不周山的探花郎,北上求学,如鱼翔浅底,鹰击长空,将潜力施展,深得导师喜爱,本科毕业后,亲笔推荐前往美利坚藤校留学。
那导师与越洲苏家颇有几分渊源,既是心爱弟子,便拜托同在美利坚的苏莹多加关照。
年轻人自然谱写出一段校园恋曲,共同规划美好人生,只是苏映景估不到,苏莹的“苏”来自越洲苏家,所谓奋斗瞬间成了笑话。
苏家本不满这段门不当户不对的姻缘,奈何苏莹放言,若不同意,便要私奔,遂如愿嫁给苏映景这个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