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生的话,不带语气,却让姚远听出不满意,老板不满意,就是他安排有问题。
行车灯光,忽明忽暗,曳西疆睇出细妹不高兴,苏蕤发声,讲她不想换部门,“你讲过实习期间不会干涉我的,不作数吗?大佬。”
幼年时,父母频繁调动,苏蕤常年转校,年纪小小就被母亲送去不列颠的私校,异国他乡,陌生孤独。
后来,回到南洲府,细细个女仔,偷偷掉眼泪,扯住曳西疆衣角,讲她害怕上学,同学笑她讲话中英混杂,问他可不可以陪她上学?
那年,曳西疆三十岁,笑讲自己超龄,没法陪她去上学,但是呢,他有个□□,叫曳东屿,可以替他去学校保护她。
安全感这种东西,好似一根又尖又细的棉针,悄无声息扎在细妹胸口,见不到伤口,无根浮萍,随波逐流,前路不明。
无意触碰,立刻全身报警。
交通灯,绿灯变红灯。
“停车!”
苏蕤不耐烦,已经去推门,“阿坚!让你停车,听唔到?!”
阿坚紧急刹车,好危险,万幸红灯线前已降速,车泊路中间,后车按喇叭,大骂前车发癫。
迈巴赫下车一男一女,男人撑住车门框,同要走的女生讲:“作数!”绕过车尾,将女生塞入后排座,反手关门。
马路电影时常上演,小情人分手最经典。
后车人话男人有金又靓仔,女仔玩不过的,另一人反对,讲明明是男人先妥协。
细妹不如意,立刻发脾气,纵使是曳生,也冇好办法,细妹不用调部门,仍做她想做的,平平无奇的实习生。
绿灯通行,一路通畅,驶过本港老城,不亮刹车尾灯。
拔除棉针,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