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女倒是会分散自己的精力,让自己在营帐里越来越激动,甚至忘了外面的事情。
容宛冷眼瞧着他,遏制住心里的紧迫感,佯装镇定的模样,坐直了身子。
她悲哀地说:“兄长,你怎的不信我?瞧,现在咱们谁也活不了。”
“活不了?”他冷笑,“活不了的是你,本王能赢。”
容宛沉默地看着他,眸光中尽是悲哀。
她哀叹了一口气:“兄长,我说的话你也不信……你真的不想知道父亲死去的真相吗?”
燕世子一提到父亲,心里就涌起一阵无名的火。他呸道:“容宛,你别想耍什么花招!跟本王出去!”
容宛一双含哀的眸子看着他。
他话一落音,那说话的人的头倏然被横斩下来,鲜血飞溅着,溅了他一身的血。
容宛睁大了眼,看着这可怖的一幕。
一个红衣人进了营帐,一双凌冽的眸剜了燕世子一眼。
那一眼,便让人胆寒。
不,那不是红衣,那是飞鱼服,只不过这一身飞鱼服已经被染红了,像是妖王的朝服,让他整个人像一只厉鬼一般。
那人唇角带着森冷的笑意,让人见之生怕。
随即,外头厮杀声一片,裴渡提着刀进来,那血渍顺着雪白的刀身滴落在地上,地上霎时间落了一滩血。
他脸上有一道伤痕,那血迹顺着伤痕划过脸颊,他微微一舔,血腥味儿弥漫在自己口腔中。
他却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