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欢因着尤金长老的关系,也能参加一些贵族宴会，卡洛斯照样跟随，这一次又遇上了艾伯特,卡洛斯当然能感觉到艾伯特看他的目光，那个目光里有着他不明白却很讨厌的含义，于是他对着艾伯特龇了龇牙。

艾伯特在乔欢休息的时候走过去，卡洛斯正在一边的点心盘子里吃点心，乔欢才不愿意让他捧着点心在她肩膀上吃,落她一身点心屑，有的点心油腻，那就能毁了她一套衣服。

艾伯特轻声问乔欢，“卡洛斯是不是刚成年？”

乔欢道，“是的,我是在你们海上圣山那边遇到的他。”

艾伯特微笑，“怪不得。”

乔欢疑惑“？”

艾伯特慢悠悠道，“他还小呢,只遵从本能要找个雌性，实际上根本不明白和雌性生活意味着什么。”

乔欢不置可否，心想，你个被自己找的雌性砍断手脚的残废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她道，“我觉得他挺好的。”

艾伯特似乎看出乔欢的想法，他笑道，“找人类当伴侣本就充满风险，我当然做好了准备。”

乔欢忍不住，“那你要是死了呢？”

被人当生鱼片一样凌迟，你总不能一直活下去吧。

艾伯特依旧微笑,“你并不了解我们德缇伊，只要灵魂还在，我们可以轮回。”

乔欢听不太懂，不过她其实并不喜欢艾伯特，所以对艾伯特的话就报以呵呵。

艾伯特看似对海伦娜痴情，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付出一点感情，海伦娜确实对他做了很多恐怖的事，可艾伯特仗着强大对此毫不在意，在脱困后迅速制定了新的计划，就是等鲁诺生下女儿，他来养成。

单看因果，好像他在报复海伦娜，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他寻找雌性的态度给乔欢的感觉就像是在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洋娃娃。

看到艾伯特和自己的雌性讲话，卡洛斯点心也不吃了，迅速回到乔欢肩膀上冲着艾伯特呲牙，艾伯特笑着离开。

乔欢低声问卡洛斯，“你要是不去救艾伯特，他会死吗？”

卡洛斯想了下，“不算真正的死亡，他会舍弃他现在的身体，回到我们的本源之地重新开始。”

乔欢恍然大悟，还能销号重来，怪不得艾伯特根本不在意自己当生鱼片，话说德缇伊族群也太厉害了，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永远死不了？

乔欢道，“那你救了他，他也不用感激你了？”

卡洛斯道，“我也没要他感激，是他愿意被我救，如果他不愿意，那也是他的选择，不过重新开始他也得再面临一次蜕化成长，如果在蜕化前死了就彻底死了。”

原来是这样，从小号再开始练，技能什么的全都没有，死亡风险剧增，这也挺煎熬的。

乔欢终于明白艾伯特的态度为什么能这么淡然，只要拥有重新再来的机会，哪怕有风险，想必很多人都不会太过在意自己遇到的事了。

不过乔欢又在想，再来一次还能回忆起从前吗？要是连记忆都抹除的话，这种重生也就没多大意义了。

卡洛斯给乔欢解惑，“那就看自己愿不愿意保留记忆，不愿保留的就记不起来，愿意保留的就能记起来。”

乔欢半懂不懂的点点头。

她忍不住又想起了乔鹿，如果这样的话，乔鹿即便做了什么对不起卡洛斯的事，也用不着如此愧疚吧，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德缇伊族群有这种重生的能力？

好吧，想这些其实都没用，乔欢还是平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再次知道艾伯特的消息是卡洛斯过来翻找当初带乔欢翻越潘恩山脉的那个鱼泡，乔欢问他要干嘛。

卡洛斯道，“艾伯特要带着他的小雌性回去了。他翻过山脉去找鱼泡再翻过来觉得太麻烦，知道我这里有一个，所以要我送给他。”

乔欢，“……他怎么和鲁诺解释？”

卡洛斯道，“没什么可解释的，在鲁诺和他的妻子眼里，这个女孩生下来不久就死了，艾伯特要带着海伦娜回到家乡去，鲁诺会留在这里。”

乔欢无语，找出鱼泡给了卡洛斯。

再听到艾伯特的消息是怀特夫妇回家途中遭遇了魔兽袭击，然后怀特夫妇尸骨无存了，鲁诺和他的妻子伤心了一段时间，渐渐也走了出来。

法师塔都在惋惜损失了一个大师工匠。

乔欢有时候都在想，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或许吧。

乔欢没发现卡洛斯这几天有些不对劲。

卡洛斯把鱼泡送给艾伯特，艾伯特看在同族的份上伸出神经丝，和他交换了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