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的回答很简洁,他身躯微微后仰,避开了颜溪的靠近,之后才有些漠然捂住了自己受伤的手臂。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但他的目光和语气都过于平静。

他声音有些低哑道:“也好。”

这话不知是何含义,颜溪只觉有种说不出的沉重和释然,仿佛他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又或者他要去完成一件重要的事。

她皱眉沉思了片刻,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

颜溪面色严肃起来,她猛地拽过诚王的袖子,面色严肃道:“你在想什么?荣诚,一切都过去了,你非得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她觉得诚王这个状态很不对,虽然他一如既往和以前一样张狂令人讨厌,可此刻的他似乎在令人讨厌的基础上又多了些什么。

颜溪分不出他的具体情绪,但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太子继位已成定局,诚王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只是飞蛾扑火而已。

况且太子那么疼爱他,并非兄弟反目,为什么非要去做这种违背大家意愿的事?明明可以和睦相处。

诚王从前和如今的想法都属于没事找事,或者说,他简直是天生的反派想法,无论别人怎么努力,他永远想着做坏事。

颜溪不知道他具体想怎么做,但她敏锐觉察到了这一点。

诚王动了动被她拽住的袖子,但没扯出来,他便放弃了这个动作,只冷静道:“整个明都城里只有你这么想而已,他们都想让我死。”

“胡说,太子比我更关心你,他是你的亲哥哥!”

颜溪很想打人。

她觉得倘若她是太子,她真想一巴掌扇死这个弟弟,太子实在已经足够好了,至少对于一个哥哥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