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

她表情愣住,有些摸不着头脑。

皇帝却还在继续道:“你这参人的心思倘若能放在别的地方,只怕六艺都精通了。”

颜溪实在愣着看了他好久,许久之后才意识到皇帝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只打开匣子看了一眼,也许根本没看清写的什么,又因着她前科众多,于是皇帝下意识便以为她这匣子里写的都是参人的折子,这么大一叠,只怕是这一个多月殚精竭虑,日日夜夜都在寻人家差池了。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冤枉。

颜溪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她缓缓抿起唇角,眼里波光粼粼,目光幽怨无比,大有皇帝再说一句她便要当场打滚的意思。

皇帝慢慢止了话语,和她对视了两眼。

他这才觉察到有些不对。

倘若真是参人的折子,颜溪不该这个表情才对,她只会义正言辞说一番大道理,以此彰显她对朝廷做出的贡献。

现在这个表情显然不对劲。

皇帝静默了会儿,又打开匣子看了一眼。

这次他认真看了眼摆在最上面那张纸上的字。

虽然字迹真的有些刺眼,但好歹比一月前能看些了,皇帝仔细看了两眼,才发现这不是折子。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是他一月前让颜溪抄的书。

《六艺》、《君子》、《史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