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说太多,只淡声提了这么一句。

太子有心想再为诚王说两句,张了张嘴,却又将话咽下。

事实上他对自己的弟弟再清楚不过,诚王会如何做,他也不敢保证。

太子有时也会有些心累,他从小心疼弟弟,可诚王永远不能领会他的好意,他们两兄弟像天生对立,无论他怎么做,诚王都对他这个大哥有意见。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弟弟,太子夹在中间也很为难。

倒是蹲在墙角的颜溪听到这,忍不住为小弟辩驳了一句:“陛下,诚王虽性子有些桀骜,但人还是不坏的,他不会做出违背祖宗规矩的事。”

皇帝这才瞥她一眼,声音依然十分冷淡:“你倒是对他熟悉。”

颜溪趁此机会从墙角站起来,慢慢挪到他们身边,她笑着道:“陛下,臣所言没有半分虚假,诚王殿下先前曾与臣促膝长谈过,那芒国和阿尔歌不过是瓮中之鳖罢了,您不用担心,用不了多久,芒国就会臣服我大景,这天下君主,只有您才是唯一的皇。”

皇帝没有着重提她后面半段恭维话,只有些诧异挑眉道:“你与诚王促膝长谈?”

颜溪笑容一僵。

好家伙皇帝可真会提取重点词,她说的是芒国!干嘛关心这个?

“你倒是丝毫不顾及。”

皇帝不等她回答,又凉凉说了一句,略略停顿,这才说起正事:“倘若诚王真做出什么对不起大景的事······”

颜溪不等他话音落下,立马义正言辞说了句:“臣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