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野心,但还没被利欲熏心。
“我想让你假戏真做还用着这么复杂。”
霍延庭脸上最后一丝温和也消失不见,他冷冷看着诚王,一字一句道:“颜溪护着你,但护不了一辈子,倘若让我知道你连累了她,我会亲手杀了你。”
诚王只觉他冷意目光中透出生生杀意来,他眼瞳微缩,到底是没开口反驳。
他拿着那张纸,微微垂下头来,窗外的阴影遮住了他半张脸,只能看到他没有半分弧度的唇角。
颜溪。
他不会连累颜溪。
诚王没有说话,但他在心中如是告诉自己。
此时此刻,也说不清颜溪到底是上天给他下的劫难还是救赎了。
他和颜溪争吵就没赢过,每次都能让他吃了大亏或是栽了个大跟头,但每次救他的也是颜溪。
诚王心中很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有些酸涩,但又没法用言语来说出口。
霍延庭的威胁他听在耳中、看在眼里,没法回击,或许他荣诚天生不是个当枭雄的料。
诚王垂着眼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来,他拿着那张纸,平静道:“我知道了。”
这声音不似他以往桀骜,或是装作示弱,而是真正的平静、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师兄默默看着,总觉得诚王好像有些变了,但又说不上哪里变了。
他眼中,似乎失去了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