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没一个人来找霍延庭,她拉了诚王一起。

霍延庭目光柔和, 轻轻点了点头, “正因如此,我才发现我好像先前忽略了一些事情。”

他说着话把目光移到了蹲在床脚默不作声的诚王身上。

诚王只觉心中一紧,更往角落里缩了缩。

霍延庭却看着他缓缓道:“我是见过你如何教训他的, 所以我不像他们,打心底里便觉得这个人没有威胁, 因为他在你心中只是太子不听话的弟弟。”

最开始, 秋猎那天, 确实是霍延庭帮着颜溪制服了诚王,因此他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

“但如今我却发现蚌鹤相争, 渔翁得利, 你好像······更信任他。”

便连夜半来他营帐里偷东西这种事都要叫上诚王,可见颜溪心中对诚王的信任之深, 远超其他人。

说是什么姐弟之情,可颜溪跟诚王有半分干系?

霍延庭倘若知道阿尔曼之事, 恐怕这种感觉会更深,但即便如此, 也不妨碍他如今瞧着诚王有些不顺眼。

原本诚王如何与他实在没干系,他虽得圣上宠爱, 但并不是皇室之人。

如今牵扯上颜溪, 才发觉出两分意外来。

倘若他和其他两人争得头破血流、大打出手,结果便宜了诚王,那才真叫人笑掉大牙。

所以霍大将军如今看诚王,虽目光依然温和, 那股子危险之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诚王心如擂鼓,就知道颜溪半夜找他出来准没好事,他蹲在角落里,有些晦暗光线下,他不着痕迹咽了口口水,这才强装镇定道:“霍将军,请你慎言,我和颜溪没有任何关系,要不是看在太子的份上,我怎会帮她?”

至于他怕颜溪这事当然不能说,他也是要面子的,索性都推给太子。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