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顿觉他又有些飘了。

她不仅没直起身子,反倒姿势更瘫了些,摆明了就是故意把他当椅子靠背使用,她摆出大佬姿态,淡定道:“阿诚,我这个人逆反心可是很重的,你信不信我回去后跟陛下说我非你不嫁,让陛下赐婚?”

还别说,这缺德事颜溪真能做得出来。

诚王咽了口口水,也不敢再说什么让她坐直这种话了,他自个儿默默又往后移了移。

颜溪十分自在伸了个懒腰,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带着几分迷蒙困意道:“今儿天气真不错,城儿啊,我睡一会儿,到地儿了你喊我。”

她微微侧了侧身子,干脆把诚王的胸膛当成靠枕枕着,一点也没避讳。

其实颜溪实在是没什么忌讳了,她最近办的事儿太多,什么惊世骇俗都做了,连皇帝都是默许的态度,导致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再管世人想怎么说。

反正当着她面说她坏话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就是了。

颜溪有些困意朦胧想着,还不自觉搁诚王胸膛上蹭了一下。

蹭得诚王差点从马背上蹦了起来。

他到底是为什么突然要受这种苦?好好围观一个点兵也能被颜溪这女人看中成为她的坐骑,他怎么这么倒霉?

诚王如今已十分有自知之明,他觉得颜溪不是在骑马,是把他当成了坐骑。

可偏偏诚王还没办法,他不仅要控制马匹,拉住缰绳,还得保证颜溪不会因为姿势不佳从马背上掉下去。

这要是让她掉下去,诚王怀疑自己下一刻便没了。

到了下午接近晚上时刻,颜溪的哈欠一个接一个,已经完全没了形象,她在马背上翻来覆去不停改变坐姿,最后带着忧愁对诚王道:“这样坐不舒服,明天我换个方式骑马吧,阿诚啊,你的骑术真不怎么样,我大腿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