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横的怕疯的, 疯的怕不要命的,一物降一物, 大抵就是如此。
抿唇半响, 她终于垂着头小声说了句:“我回御史院了。”
然后拔腿就想走。
这次反倒被连亲王拉住。
他隔着衣物握住她手臂, 一点也没忌讳周围目光,只淡淡道:“想走?”
颜溪被他那种浅淡目光看得头皮发麻。
她咽了口口水, 小心翼翼四处瞥了一眼, 飞快道:“连皇叔,你快放开呀, 别人看见了会误会的。”
“你不是说纵然千夫所指、万人所唾亦不悔吗?”
连亲王并没放开她,语调还十分悠然缓慢, 带着股慢条斯理之意。
颜溪愣了一下才辩解道:“我是说为大景······”
“我乃亲王,朝中重臣, 倘若我出了问题对大景是个不小的打击。”
连亲王缓缓说完,又看着她道:“既然你一腔热血为大景, 现在到你该洒热血斩荆棘的时候了。”
俗语曰:一切曾经说过的话都会有成真那天。
颜溪说这话的时候舌灿莲花, 完全没想过不久之后就需要她来实现。
大约这就是猖狂的代价。
所以做人得谦逊,谦逊是美德。
颜溪如今深深感受到皇帝那句话的道理了。
被连亲王这么盯着,她走又走不掉,说又说不赢, 颜溪僵持半响,终于讨好道:“我胡说呢,连皇叔,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