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挑眉。

这是抖起来了?今天这么多人威胁她?就连诚王这个倒霉玩意儿也硬气起来了。

“看什么看,本王说到做到!”

许是她眼神实在奇异,诚王想到了之前的事情,有些恼羞成怒,他恨声道:“就从今日开始。”

颜溪依然静静看他,半响,她挪开视线,垂下眼眸,叹了口气,扶住手臂,语调幽幽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到底是错付了······”

诚王被她的语气和动作憋得脸都有些红了,但他唇角颤动,半响才声色俱厉道:“你别想携恩求报。”

颜溪也没再刺激他,只继续幽幽说了声:“罢了,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当我帮太子哥哥好了。”

诚王硬是给她挤兑得说不出话来,瞪了她好久,终于哼了一声,拂袖离开。

颜溪看着他背影渐渐走远,这才回过头来同霍延庭道:“瞧见了吗?他这么冲动的性子都知道遮掩呢。”

霍将军也看了眼诚王的背影,没再纠结先前的参他一本之事,只平静道:“你同他关系什么时候如此要好了?”

“要好?”

颜溪眸光一顿,旋即拿怀疑眼神看他。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和他要好了?”她挑眉说了这么一句,又接着道:“是,我是想要好来着,还想认他当弟弟呢,可你也看出来了,人家恨不得瞪死我。”

“倘若放在以前,他绝不会只负气离开而已。”

霍延庭对诚王的认知十分精准,他依然看着颜溪,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太子待他那样好,我也没瞧见他什么时候在乎过。”

但颜溪不同。

诚王负气,可也仅仅只是负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