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亲王有些头疼。
“别胡说。”
流放三千里这种事岂能随意说的?倘若真没做到,她真想被流放至三千里外?那可是边关了。
颜溪却很正经看着他,还满目诚恳,“连皇叔,万物一啄一饮皆有定数,我一腔热血只愿报效大景,可无奈我女子之身,你说过,女子也未必要庸碌于闺阁,既如此,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她的语气十分热忱,也确实无比灼烈,连亲王头疼不已,皇帝却眸光平静看着颜溪,总觉得她这话有些熟悉。
诚王······当时是不是也是这么说的?
——自请革去诚王之位。
皇帝陷入沉思,不知为何突然有这种熟悉感,可无论诚王还是颜溪,他们确实都很真挚。
皇帝还在想着,颜溪已经偷偷和旁边的诚王还有连亲王使了个眼神。
快帮她说两句好话。
至于流放三千里这个·····皇帝不可能下这样荒谬的圣旨,只要脸皮够厚,一切手到擒来,大不了她以后不入宫就是了,皇帝还能真杀了她?再说她也不一定会输啊。
连亲王还在头疼之中,倒是侍奉左右的诚王已经接收到颜溪的目光,他抿着唇顿了会儿,还是咬牙道:“父皇,我看颜溪满腔热血,虽是女子,但也是我大景子民,倘若我大景人人如此,何愁天下不兴?”
颜溪随着他的话一边挺胸抬头,一副随时能为大景就义的壮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