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突然觉得连亲王也是个好人了。

老男人果然不同凡响。

而年纪轻轻才而二十四就被称之为‘老男人’的连亲王还不知道自己在颜溪心中又多了一个标签,他只是目光略带宠溺看着她,询问道:“你觉得监察使一职如何?”

这是在考较颜溪了。

也只有连亲王这等身份高贵,又受皇帝信任的人才能堂而皇之问出这种话,毕竟监察使是皇帝亲设。

颜溪确实和旁的女子不一样,听他这么问也没什么顾忌,她想了想,认真道:“我觉得至少比州牧好。”

她还记得那个想打她姐姐注意的州牧。

好像是霄洲州牧吧?把注意打到她姐姐身上,颜溪又是个极记仇的人,她对霄洲州牧便从此怀了些仇意。

听连亲王这般问,她眸光一动,想到这事继而添油加醋道:“州牧一职比不得监察使,监察使是背井离乡,远至他国,和那些小国王室互为监督,但州牧不同,一个不好或许会出现藩镇割据的局面,连皇叔,我觉得圣上该早些处理才对,比如那个霄洲州牧,就嚣张跋扈得很,这种人迟早有一天会以下犯上,此乃大忌。”

连亲王静静听她说完,他没对她的话发表什么意见,轻轻笑了笑,才似看透她一般,愉快道:“你可真记仇。”

颜溪:“?”

颜溪大感诧异,她这不是在和连亲王讨论政事吗?再说了,这是连亲王自己问的。

“那霄洲州牧为自己儿子求娶你姐姐,殊不知得罪了你这小霸王。”

连亲王竟连这也知道,还看着她笑得轻快。

颜溪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却依然义正言辞同他说:“我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吗?我是从大景和陛下的份上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