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敏神色比她镇定些,可也多了几分惶恐,她用一种无法言说的目光扫过颜溪,很快便和颜若一起离开了厢房。

在这两个人眼里,诚王的事儿便等于‘夺嫡’,纵是再镇定有心计,也不过是后宅里两个十多岁的姑娘罢了,参与夺嫡,这是在找死。

什么秘密能有自己的命重要?

见她们两离开,颜溪才重新把目光放在诚王身上,却听他面色僵硬道:“你连自己的妹妹都唬?”

果然是个狠人。

颜溪没所谓道:“行了,说你的事吧。”

诚王瞥了他们三个人一眼,视线最后落到颜溪身上,他顿了顿才道:“人家想从我下手,我总要给人家机会才行,日日待在诚王府,他们怎么能得偿所愿?”

他停了停,有些闷声道:“你以为谁都跟你师兄似的?”

诚王府也不是谁都能悄无声息闯入的。

“这样。”颜溪若有所思点点头,又问他:“你真没带侍卫过来?就不怕人家临时起意?”

说到这里,诚王倒是恢复了些平静,他淡淡看了颜溪一眼,语调微扬:“你个小姑娘懂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杀了我有什么用?除了让皇帝暴怒彻查明都城之外,也就死了一个皇子而已,还为太子解了后顾之忧,可这满大景,他也找不出第二个更适合联络的对象了。”

颜溪顿感惊奇,也没计较他第一句话了,她惊奇道:“你竟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本王乃诚王!”

诚王愤愤:“你少看不起人了。”

眼看这两又要吵起来,顾霜按了按眉心,终于打断:“颜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