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如今猖狂到这个地步?”师兄揉了揉额角,语气越发无力:“诚王比你大好几岁,又是太子最疼爱的兄弟,未来不说权倾朝野,至少也是万人之上,你开口就叫人家弟弟,还说什么看不上,也就亏得这代皇族性子好。”

颜溪张了张嘴,想说她喊诚王弟弟也不是一两天了,可瞥他一眼,到底看在姐姐的份上,决定不和师兄计较,她道:“总之师兄你别管了,你帮不帮我嘛?”

“你不能明日去拜访他?”

“我一个闺阁女,哪好天天去登门拜访,不合礼节。”

“半夜私探就合礼节了?”

“无人知道就合。”

颜溪理所当然答了一句,然后继续用殷勤目光看他。

师兄与她对视半响,终于点点头,“我怕了你了。”

倘若颜溪是个男人,恐怕已经天下大乱了,她一个贵女天天操心朝堂大事,师兄看她简直比太子还忙。

索性贵族王府离得都不算太远,师兄飞檐走壁,走直线就更近了。

于是两个人和阿尔曼分开之后并未回各自院子休息,而是又出了颜府,应颜溪的要求,师兄带着她当天晚上就摸到了诚王府中。

诚王府的守卫比颜府还要森严,诚王虽这些日子在颜溪手里吃瘪,可到底是曾想夺嫡的人,朝中还有不少大臣支持他,按照正常身份来说,他的身份还在霍延庭和荣野之上。

师兄也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在没有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带颜溪摸到了诚王的房间。

诚王这段时间过得不是很好,但这些日子颜溪没来欺负他,到底还是睡了几天好觉,颜溪和师兄摸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沉睡。

师兄眼睁睁看着颜溪没点顾忌,走到诚王床边便掀开了他的床帘,她凑上去看了一眼,回头同师兄低声抱怨了句:“师兄,你看这厮没点警惕心,这要是有人来刺杀他,他被人砍死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