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诚王目光没有丝毫波澜,他只是面容冷漠,不发一言。
颜溪一看座上皇帝的脸色也越发不好了,而站在旁边的太子眼里却盈满担忧和痛苦。
她磨了磨后槽牙,心中郁气上涌,压都压不住。
颜溪目光四转,直接瞄上了旁边一座铜制灯架。
她深吸了口气,右手直接摸上了灯架的把手。
这动作其他人都看见了。
太子目光有些诧异,他道:“颜溪妹······”
‘妹妹’两个字还没说完,便见颜溪猛然举起灯架,直接朝诚王脑袋砸去。
诚王目光剧烈颤动,下意识伸手挡住了脑袋。
颜溪那一灯架便直接砸在他手臂上,把诚王打得痛呼一声,他手臂处传来一声清晰骨裂声,可见伤得不轻。
颜溪打完了人,脸色却越发冷漠了。
当着皇帝的面,颜溪冷声道:“我还以为你真不怕死呢,这不是也害怕?倘若要死,城里这么多湖,你随便投一个,或者干脆一包断肠散服下,顷刻间就能肝肠寸断,每一种都能死得悄无声息,让我们救也救不回来,你如今这模样做给谁看?”
颜溪把手里的灯架随手一抛,目光凶狠道:“倘若不是太子殿下,你以为谁想救你?荣诚,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活该就要对你好,你遇上太子殿下这样的哥哥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别不知好歹,倘若要死,你现在就可以寻一根柱子,别摆出一副天下人欠你的模样,我告诉,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亏欠你,要死快些死!”
许是她的话实在说得直接,诚王捂着手臂,额角是疼出来的冷汗,他咬牙半响,终于垂着头愤愤道:“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在行刺的箭上特地画上我诚王府的符号?”
颜溪挑了挑眉,面上凶狠顷刻间消失无踪,她恢复成柔柔弱弱贵女模样,姿态柔顺重新朝皇帝跪伏下去,恭恭敬敬道:“请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