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我还是拿器械给你检查一下吧。”
孔峙就问:“有办法给她止疼吗?”
医生无奈地说:“所有止疼的方法都是以损伤机体为代价的,不建议使用。”
颜乔不想让医生为难,对孔峙说:“我可以忍。”
“你去拿器械来吧。”孔峙沉吟片刻,对医生吩咐道。
于是主卧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颜乔摸着雪白的绷带问:“我能把绷带拆掉看一下伤口什么样吗?”
“害怕留疤?”孔峙反问。
颜乔点头:“嗯,我怕会很难看……”
孔峙理直气壮地说:“难看又怎么样?反正只有我能看得到。”
确实,刀伤虽然从后腰贯穿到背,但即便是穿吊带也会被布料遮挡,只有他能看得到。
颜乔担心地说:“现在你是不嫌弃,以后呢?以后……”
“以后也不会嫌弃。”孔峙恳挚地说,“好歹也是共患难过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忧虑?在我心里你就是最美的,留疤也美。人老珠黄也好,毁容也好,都不会影响我爱你。”
颜乔被他说得难为情起来,不想为这句话的真假跟他争论,故意岔开话题:“那天袭击我们的那三个人怎么样了?”
孔峙原本柔和的目光浮现出一股冷意,淡淡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你用不着劳心,你只需要知道他们现在非常后悔。”
恶有恶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