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眼睛学会了,手不会。
孔峙任由她用拙劣的技术在他颈前倒腾来倒腾去,盯着镜子里她窈窕纤瘦的背影说:“我刚系好,又被你给拆了。”
颜乔摆弄了半天都系不好,急躁起来,怪起领带:“这什么破领带啊,这么难缠。”
孔峙“嗯”了一声,噙着笑说:“不知道啊,要不我再教你一遍?”
谁知道他是要教她打领带还是别的什么。
颜乔这下不但放弃了给他把领带打回去,还把气撒在了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在他锁骨边上吮了一口。
孔峙今天还要见客户呢,见状急了:“哎哎,怎么跟小狗似的呢?”
颜乔破罐破摔,耍起赖来:“我就是小狗怎么了?”
孔峙走得离全身镜近了点,照了照看上去一时半会消不下去的吻痕,对着罪魁祸首放狠话:“晚上你给我等着啊。”
颜乔撇撇嘴,没什么底气地耍横:“等着就等着,指不定谁先投降呢。”
话音刚落,孔峙就压了过来。
她裸露的蝴蝶骨贴在冰凉的全身镜上,冷得她肩一颤。
孔峙不动声色地把手插进她的腰背与镜子之间,将她的身体与镜子隔开,予她温暖的同时将她牢牢控制了起来。
他欺身而下,以唇封缄,警告的意味很浓。
颜乔被吓得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他却没有越界的动作。
半晌,孔峙一笑,钳住她的下巴,用拇指指腹在她唇上蹭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已经开始期待晚上了,到时候可别食言,让我看看你的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