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跟异性接触是正常现象,可打从孔峙问过她身边换了几个男人以后,她就特别在意自己身边是否又多了异性,竟然生出了类似于不安的情绪。
有身份地位的人似乎都很忙,这位黄金单身汉不仅消息回得不及时,还老是在深夜才拉着她谈天说地。
颜乔早就养成了规律的作息,到点就困,困得不行的时候还有人一直拉着她闲聊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想睡还不行,对方会反差巨大地说她不顾及他的感受,颜乔只觉得心力交瘁,才网聊了两天就举了白旗,想要放弃谈恋爱了。
尤其是当对方说她在哪写稿都可以,怂恿她跟随他漂泊的时候,颜乔就不想再接触下去了。
她特别渴望有一个安定的居所,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这始终是她心底迫切想要实现的愿望。
她住的地方里只有一个没有冷冻室的小冰箱,说明书上标注的最低制冷温度是零下四度,但长期只能达到零上五度。
容量只能放下半提鸡蛋,经常买多了食材就只能扔掉一部分,白白浪费。
海城的气候经常湿润到第二天醒来玻璃上附着一层清晨的露水。她没买吸湿器,没买消毒箱,家里连个正儿八经的柜子都没有,毛巾和厨具只要在空气中放置几天就会发霉。
当她忙碌了一整天,打算用家里现有的食物做顿便饭,吃上两口热乎饭时,总是会猝不及防地看见变质的食物,被终年潮湿的气候突如其来地打败,然后开始饥肠辘辘地被迫清洗。
满心辛酸与疲惫。
不夸张地说,这种时候只要谁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她就毫不犹豫地跟谁走了。
孔峙也行。
拒绝他以后她经常在本地的新闻频道看见他。
他喜欢穿不同款式的黑色西装,一眼看过去,每条新闻里他穿的似乎都是同一件,只有她这样仔细端详他的才能发现细微的差别。
比之她的狼狈落魄,孔峙志得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