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她面前。
接着,她听见了他喜怒不明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颜乔想开口,但她发现自己在孔峙的威压下说不出话来。
孔峙哂笑一声,严厉地问道:“当初我领你回来的时候你单纯不谙人事,什么时候竟也学会爬床了?”
颜乔满眼慌张地看着冷眼俯视自己的孔峙,顿时觉得自己卑微且不知廉耻。
她拥着被子滚下了床,垂头缩在墙角,唇瓣跟着身体一起发抖。
“回你房间去,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带你回来了。”孔峙冷漠地吩咐,无形中给她判了胜似死刑的重罪,“你三番五次自作主张,只会让我觉得把你惯坏了。”
颜乔裹着被子落荒而逃。
这天晚上,她彻夜难眠,不断回想着自己是怎样一步步越界的。
每一步都离不开想当然,也离不开孔峙的“君心难测”。
他的心思实在是太难揣摩了。
为什么他能够了无禁忌地亲吻她,她却不能肆无忌惮地占有他?
当他大发慈悲时一星半点的尊重,都能让她感激涕零,他们两个人的权利与义务就彻底失衡了。
他们从来不平等。
抛开他的驱除不谈,这是她第一次真心实意想要离开他,却碍于欠了他太多债务而丧失了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