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君说走就走,偌大的茶室里只剩孔峙和颜乔两个人。
茶室建在梯田顶上,视野绝佳,面向茶山的落地玻璃窗像拍文艺片用的取景框,窗外葱茏的景致在框内一览无余。
山色空蒙,远山雾气升腾,茶垄一望无际,旷远壮丽。
内室跟大平层一样空旷,设计成了“洞穴”,简约的木质桌椅和大地色的布局透着清新,和当代禅房一样令人心静。
茶室里没别人了,颜乔大着胆子坐在了孔峙的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问:“先生,你怎么好像不高兴啊?”
孔峙哂笑,伸手钳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冷冰冰地问:“他脸上是多长了一个鼻子吗?你一直盯着他是在看什么?”
颜乔矢口否认:“我没有。”
“没有?”孔峙面无表情地说,“你当我没长眼睛?视线一分钟往他那儿瞟三回,眼睛都快长他脸上了,还跟我说没有?”
颜乔听了欣喜若狂,兴高采烈地问:“先生说我一分钟看他三回,那先生一分钟看我几回?”
孔峙笑着在她脸蛋上掐了一把:“这么会抓重点,嗯?先给你提个醒,再不留心,小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他说的越是残暴,真正去做的可能性越低。
颜乔娇嗔地“昂”了一声,不以为意地低头拔指甲边缘的倒刺。
孔峙见状嘶了一口凉气,在她白嫩的手背上拍了一记:“跟你说话你不回,到底听到没?”
“听见了。”颜乔把手背举到他面前,给他看正在慢慢复白的红印,瓮声瓮气地说,“先生您弄疼我了。”
就因为她这个灵性的“疼”字,拍卖会后跟了孔峙两周,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孔峙把她捧在掌心当心肝哄,极尽了温柔,所以偶尔也会显露之前从未有过的暴躁,分寸倒是和往常一样把握得很精妙。
他闻言将她的手托到唇前细密地吻,“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