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孔峙才不明喜怒地说:“我没有办法娶你,现阶段也不可能和你光明正大地交往。我曾经说过,等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就还你自由,这个承诺现在依然有效。学位证已经到手了,你想走随时可以走。想留——不可能更进一步,最多维持现状。是去是留,决定权在你,我不强求。”
话说开了,颜乔反倒放心了,如释重负地说:“我想留。”
孔峙神色复杂地看向她,面不改色地交了底:“正式拍卖会上我会拍下那枚蓝钻,抬到天价也没关系,我会追加到别人放弃。我把它送给你,作为让你受委屈的补偿。”
疯了吗?天价也要买?
拍卖最令人着迷的地方就在于成交的瞬间,看着别人爱不释手的宝物落入自己手中,他却不为收藏,只为送给她?
颜乔看着他志在必得的样子,担心他只是头脑发热,连忙说:“我说过了,我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花您的钱。”
孔峙说:“你可以不把它当钱,它只是一枚信物。如果有一天你对我没有感情了,我允许你转手把它卖掉。”
颜乔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可以这样把冲动和理智杂糅在一起。
这么久了,她还是没能完全了解他。
虽然可能这么比喻不太恰当,但他就像展会上的拍品一样,想要得到他的人不计其数,独独成为了她的所有物。
她并不享受竞争者痛失所爱的遗憾与懊恼,兀自沉浸在如愿以偿的喜悦中,庆幸自己没有失之交臂。
当价值不菲的钻石和他的宠爱绑定在一起,她可以为了追求宠爱忽略钻石的价值。
爱得盲目且偏执。
孔峙没有依言抱她,但主动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吻。
唇齿交接间,荷尔蒙四溢,分不清谁先沉沦。
她荒唐沉溺,为爱做了孔峙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