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个隧道后就回到了城里。
习惯了在山道上畅通无阻,回到城市明显不适应,尤其是撞上了头一个红灯,接下来几个红绿灯路口都会遇到红灯,叫人心焦。
要不是每个红灯倒数的间隙孔峙都会趁停车仔细观察他右手上的水泡变化的情况,颜乔也不至于惴惴不安。
她也想关切地问他要不要紧、疼不疼,但他手上之所以会起泡,都是因为她提议要他亲手给她做簪子。
现在他为给她做簪子磨伤了手,她才跟放马后炮似的给予关怀,未免显得假惺惺。
颜乔想不通,他怎么会磨伤手呢?
男人不都是皮糙肉厚的。
她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会让孔峙受伤。
她为什么没有早点学车呢?
如果她有驾照的话,至少可以替孔峙开一会车,他就不用用受伤的那只手一直攥着方向盘了。
孔峙虽然在很多时候不给她选择的机会就单方面做决定,但是在某些时候也非常尊重她的意愿。
比如,他会在她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时候,舍弃对自己隐私的保护,给她向外界求助的机会,不拉上家里的窗帘。
比如,他分明习惯了用金钱摆平一切,却允许她自由选择酬偿方式,用弥足珍贵的时间,干劳神费力的手工活,以此满足她的心愿。
再比如,他已经很久没有开车了,才开了一会儿就累的不行,但还是因为她不愿让别人看到她从他的车上下来,舍近求远改了道,绕了一大圈,将她放在了那个约定俗成的公交站。
他们有了心照不宣的老地方。
颜乔回到房间的时候不算晚,八点一刻,但是或许是出于没有午休的缘故,她感到异常的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