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没调岗前呼的是她,现在应该是覃琳代管。
覃琳不在,也没有别人接线。
她没来得及纠正,孔峙转而找了司机,让司机帮忙跑腿买药。
三番五次麻烦司机,颜乔心里过意不去,措辞严谨地小声咕哝:“不吃药也没关系的,我下班时间多喝点热水,说不定要不了一个星期就会好。”
“下班时间”是灵魂。
可孔峙依然不容置喙地说:“水要喝,药也要吃,拖成肺炎也是有可能的。”
他的叮嘱常常不像上司对下属的,像男友对女友的,尤其是昨晚的某些言谈举止,委实有些暧昧。
可每当她想要发散的时候,他又让她重拾清醒。
就像这样。
“难道未来一周你都打算病怏怏地工作?还有你最好诚实地告诉我,你现在的状态能做好记录吗?不能胜任的话不要逞强,否则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冷酷、薄情,足够公事公办。
颜乔有气无力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额前茸发嵌入莹润纤瘦的五指间。
不烫,没发烧,有点困,但可以克服。
“可以做好。”她向孔峙保证。
“可以就行。”孔峙单手抻开一支钢笔,准备在纸上写点东西。
他说的这句话相当于逐客令,颜乔的目光却定格在他那支鎏金外壳的钢笔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