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没有,所以才止步于吃醋,等待对方的解释和安抚,要是真有什么,那干脆一刀两断好了。
“我不会因为这个觉得圣人脾气不好。”
杨徽音越想越觉得很有趣,仿佛原本持重的人忽而幼稚,两人便更进了一步,于是反倒是在他下颚处又亲了一下,仰着头去看他,眼睛里都盛满了盈盈笑意:“只会觉得可爱。”
原来圣上不醉酒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纠结幼稚的一面。
她似乎又窥见他颈后的红意渐染,但光看神情话语,却又觉得圣上此刻波澜不惊,没有半分局促。
因为他尚能定定地看着她,以一种惯常的口吻问起:“瑟瑟觉得哪里可爱?”
“圣人哪里都很可爱,”她很有心逗一逗他,或许也想教那红霞漫到颊上去,“圣人亲我,我其实一点都不生气,也没觉得您孟浪,课堂上大理寺卿说什么我都听不见,只想怎么才能教圣上再那样唐突我几回才好……”
她本想说几句撩拨天子,到最后自己面上亦有些赧然:“圣人会觉得我轻浮吗?”
话音未落,她便觉被紧紧拥住,圣上俯低迁就,渐渐深尝,而她经历了那一遭也有了经验,现下本就是刻意引导,对情郎忽而的强势唯有仰头迎合,不见羞恼推拒。
圣上甚少迸发出的热烈情意令她微微颤栗,甚至是有些承受不住,但她却仍然固执地去迎合他,松开已经被她抓皱了的襕衣,改去主动环住他的腰身,明示的鼓励。
热烈渐歇,缱绻犹存,哪怕分开了一些,但相拥的脉脉情意,却从未停止。
“瑟瑟真的明了将自己托付给一个怎么样的男子么,”圣上与她额头相触,呼吸起伏略异,他低声叹息,终了承认:“朕确实是一个很嫉妒的男子。”
只是他知道这样会叫她不喜欢,于两人关系上并无进益,只有消磨,所以尽量不表现得太频繁过苛,更有太上皇与他自己的前车之鉴,会时不时刺得人清醒,教他消解这份情绪的时候更容易。
她表露爱意之前,或许皇帝还没有这种立场来允许自己有这样的情绪,也可以仅维持着一份近乎纵容的单纯怜爱,只是这样的宠溺叫瑟瑟忘却,一旦她率先迈出这一步,便再没有嫁给别人的可能,又谈何悄悄分开?
他嫉妒有人还能明目张胆地挑选她,实实在在的嫉妒。
“朕没办法不生你阿爷的气,”他的指腹轻抚女郎才经滋润的唇瓣,轻声柔和,言辞却略令人惊心:“一想到将来还有另外的男子伏在你的身上,对你做朕做过的事情,朕就恨不得杀了他们。”
杨徽音不知道圣上所说的他们,包不包括忙于挑选东床的阿爷本人,但是爱意肆无忌惮地流淌时,她也不愿意去纠正皇帝的造句遣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