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礼咳嗽了下,他说:“顾然……另一个顾然的父亲,你还要听吗?”
顾然点头。
她对另一个顾然的事,知道的太少了。
“顾然的父亲,是自杀的。”苏闻礼开口,声音里敛去了所有的笑意,只剩下冰冷冷的陈述:“我来到北城区图书馆工作的时候,见过顾然的父亲,他坐在轮椅上,半边脸都是僵硬的,但人很乐观。他听说我是走人才引进计划来的,特意带着顾然来到我这里,求我帮忙照看一下顾然的学习。”
“作为报酬,他说他可以帮忙图书馆周围的园艺工作。”
“图书馆是国家公职,再加上我有意要和老街的人搞好关系。帮不帮忙,其实没有关系。”
“我同意了。”
“顾然没有母亲,但他的性格仗义开朗,并没有常见单亲家庭的阴鸷冷漠或懦弱,他的父亲把他教的很好。”
“6月5号,你们是那天分手的吗?”苏闻礼又问。
“不是分手。”顾然摇头,固执的又重复一遍:“他让我不要再喜欢他。”
“那天是他父亲去世。”苏闻礼也没再刚刚那个话题继续,说起别的:“他父亲去世之前,找过我,说,希望自己可以不用再连累顾然了。”
“怎么会突然……”顾然刚准备开口。
“因为你,还有我。”苏闻礼说着,叹了口气:“那个向日葵的盒子,出自一位有名的艺术家。顾然的父亲前几天在家里发现了那个向日葵盒子,因为那个盒子看起来很贵重,他打电话让我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抱歉。”说到这里,苏闻礼摘下眼镜,他揉着眼角,似乎有些痛苦的回忆:“我告诉他,那幅画是市面上一位很有名的艺术家所造,价值六位数以上。”
“我告诉他,那个向日葵盒子是顾然喜欢的女孩子送的。”
“当时怎么说呢?顾然的父亲,眼神是瞬间黯淡的,他局促的说了一句,他不该拖累儿子……”
“苏闻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