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拿出湿巾,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去拆抽纸。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也放下抹布,认可了她的这种做法。
散发着淡淡酒精味道的湿巾包装外面是一层灰,这是小卖部最贵的一种湿巾。加之酒精的味道不如其他,价格又贵,鲜少有人会买这种湿巾。
这湿巾先前一直在小卖部里积灰。她是新来的,估计不知道,挺会踩雷。
两个人很快把几张桌椅收拾好。
坐在刚擦过的椅子上,顾然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一点二十。
她把试卷拿过来,摊开,然后抬头看他——
他正坐在对面,单手支着下巴。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干完活的缘故,这会儿他的眼底倒是没有了那股压着的烦躁。
不过顾然还记得他在办公室里拒绝的话。
“你要是有事,可以先离开。”顾然提醒他。
说完这句,她低下头,从校服口袋里取出那份被她折的有些皱巴巴的默写纸。
“这个是你的吧?我作文背的很生,肯定考不了一百分。”顾然抬头,递给他。
紧接着,她便发现,他不仅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并且还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坐姿,有些整暇以待的看着她。
眼底压着的烦躁,也变成了有些明目张胆的笑意。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