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从未对自己亲生儿子有该有的温情与责任,为何现在就要求儿子对父亲崇敬有礼?”
梁雄被梁谨之这话一噎,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握紧了拳头,苍老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梁谨之,你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
梁谨之不再虚伪,直接说:“是,从我逃往国外第一天就在等待着,等着父亲的势力渐弱,等待着我功成身就,父亲再也奈何不了我。之前的我,完全就是父亲手上的一颗棋子,任由父亲摆布,不能有一点自己的思想,活得像是一个死人。”
梁雄慢慢松开握紧的手,后背靠在椅背上,睨着梁谨之说:“如果我身体能好点,你这会绝对不能好好站在这里。”
“可惜没有如果。”
“是啊,没有如果。但是……”梁雄话锋一转,语气变狠:“我年岁虽老,对付一个孟璇也是绰绰有余的。”
梁雄盯着梁谨之的眼睛,发现在他这句话后,梁谨之并未出现任何慌乱的表情。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他这个小儿子已经成为到了遇事不喜形于色,心机与计谋皆到了与他并肩的高度。
梁谨之笑了笑说:“父亲大可行动,但对付不对付得了就是另外说了。不过如果父亲不想晚节不保的话,我劝父亲还是不要有任何行动。”
“你在为一个女人在威胁我?”
“是。”
父子眼神对视着,谁都没有移开一分,空气很安静,但四周都燃烧起了无名的硝烟,气氛紧张且恐怖。
过了会,梁雄嘲讽地笑了笑:“你该庆幸孟璇是现在待在你身边,要早些年,她绝对不能安然无恙。”
对于这点,梁谨之没有否认。作为梁雄的亲生儿子,他深刻知道父亲是多么恐怖,连他之前都是被他父亲控制,成为他控制的一枚棋子挣脱而不得,更何谈保护孟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