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谨之推门出去,走了很远,仍然能听到书房里梁老爷子的咆哮声。
梁谨之下到楼下,陈伯把梁谨之送到老宅外,缓声说道:“三少爷,老爷最近的身体不大好,你以后就别气他了。”
梁谨之长身玉立:“因为身体不好,所有人都得屈服于他的控制之下?”
陈伯嘴里的话噎住。
梁谨之:“他固执惯了,想要每个人都听他的,但你回去跟他说,快八十岁的人了,该颐养天年了,别老是操心子女的事情。”
梁谨之上车前,又转身问陈伯:“他身体哪里不好?”
陈伯:“老爷总说心脏闷闷的。三少爷你也知道的,老爷这人向来强势,总想在子女的面前维持着强大的形象,所以他身体方面的任何毛病都不会跟你,大少爷和二少爷说,都是一个人默默扛着。我也是跟在老爷身边多年的人,才知道他夜里总会觉得心脏闷。”
梁谨之点了点头,说:“我认识心脏方面的一些专家,改天我请人上门替父亲检查。”
听到梁谨之的话,陈伯瞬间喜笑颜开,连连应好:“老爷知道三少爷这么关心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梁谨之没再说什么,坐进了车内。
迈巴赫行使起来,司机从后车镜里看到梁谨之额头的红肿,忍不住说道:“梁先生,前方有家药店,是否停车去买下擦的药?”
梁谨之指间轻轻地转动着手腕上的小叶紫檀,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