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放到小沙发上,他微微后仰,将整个身体的力量全泄在沙发靠背上,微微喘息着。
齐思悦就蹲在他面前,一袭红裙垂了地,铺绽成一束妖艳的玫瑰。
她轻轻握着他的手,有些颤抖:“你很难受,是不是?”
杜弘文强撑着支起半个身子,从一旁拽过一个抱枕,挡在身上,遮去他的不堪。他颤抖着指了指浴室的门,嗓子又涩又哑:“悦悦,悦悦,去把……把池子里放满冷水……”
齐思悦知道他想怎么做,但她知道,那样他也很痛苦。
她刚在他挡抱枕之前偷瞧了一眼,又害羞地看向了别处。
她知道,这样的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上医院,用凉水泡澡也可以缓解,可是,她存有私心。
杜弘文不知道,她在美国,找了他三年。她几乎逛过了所有的知名学府,后来,只要是大学,她都进去打听一番。
她没有动用齐家的关系,甚至联合堂弟媳林向晚,瞒着齐家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飘泊了三年。
看到他时,她长舒了一口气。
她这艘小船,终于找到了岸。
齐思悦没动,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
“杜弘文,你喜欢我吗?”
杜弘文的眼眸忽得一紧,他僵硬地将头转向别处,咬着牙:“不喜欢。”
“骗子。”齐思悦前倾,双手捧住他的脸,一转,让他深黑的眸子直对自己的眼睛。随即,她将一旁打开的酒拿起来,仰头灌了下去。
这瓶酒是壮胆的,她也好怕被拒绝。
她看着他,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她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两个人之中,总有一个人要先走出这一步。既然他没有表示,那她就率先行动。
大不了,她就带着一颗破碎的心,滚回家去去继承家业。
“杜弘文,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