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挺好奇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杜子茜叹了一口气：“林向晚，你真是我的宿敌，一上来就问我这么狠的问题，不过没关系，我乐意回答你。”

“高一那年，我打人被学校开除，然后就一直在混。后来，我爸赌博输了钱，又借了高利贷，后来实在是还不过来了，就带我来了南川岛。后来，他又在这儿欠了三十亿的赌债，没办法，就把我卖了，卖到了红桃a。第一次接客，正好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后来孟惊人把我买走了，我就跟了他，一直到现在……”

林向晚没出声，但还是忍不住流了眼泪。

“其实这些年一晃也就都过去了，不过一直被别人明里暗里骂着心里也确实别扭。这么多年了，这些话我一直想说，就是不知道该跟谁说。但我没想到，却跟你说了……”

林向晚打趣道：“将死之人，最能保守秘密。”

杜子茜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想岔开话题：“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你跟齐梓墨应该会很幸福吧。你……后悔过吗？”

林向晚摇摇头：“有什么后悔的，南川岛如今这个局势，就是我希望看到的。”

“那齐梓墨呢？如果你就这么死了，你会后悔吗？”

“什么事情想要得偿所愿，都要付出代价。我死了，我的亲人朋友会难过，包括齐梓墨，但我不会后悔。做错了事才会后悔，我做的是对的事，所以不会后悔。至于你说的，我觉得那叫遗憾。”

杜子茜笑了：“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很不简单，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如果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告诉我……”

林向晚勾了勾嘴角：“我的心愿，你没有办法帮我实现。”

杜子茜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吐掉：“老子不管你了，还是你亲力亲为吧。”

林向晚知道她在用另一种方式安慰她，便以微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