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边事情提前忙完了,说是顺道过来接我们回家。”许怀砚口吻沉重地解释。
收到消息时他们都已经走到输液室门口了,他想拦都来不及的程度。
鹿茗不说话了。
许怀砚看了她一会儿,觉得妹妹大概是生无可恋了吧。
他也一时语塞,兄妹俩就这么s木头人似的沉默着僵坐了三分钟。
终于许怀砚先动了动,试图安慰她:“别紧张,你想…迟早都得有见家长的这么一天不是,只不过提前了一点嘛。”
这是提前一点么。鹿茗苦着脸哀怨地看过去。
不过事已至此,怨天尤人什么的也无济于事了,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她左手拇指指甲掐着食指指腹,试图让阵阵痛意来使自己保持清醒。
又三分钟后。
依然是许怀砚开口:“万一,我是说万一啊。”
顿了一下,接道,“……咱妈一定要逼你分手,到时候怎么整。”
鹿茗想的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这个问题了。
她咬着下唇,本能地想逃避般说“不知道”,但三个字在卡在喉咙里半天,最后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不想分手。”最终她这么说。
声音仿佛被滚水烫过,颤得厉害,虽然艰难却执着。不像在回答哥哥,更像是低喃给自己听。
“不会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