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哭也得压抑着,抽了几张纸巾盖在眼皮上,又搂过靠枕抱在怀里,情绪上来没办法很快收住,干脆整张脸都埋进靠枕里。
很快有只手拍了拍她的背。
鹿茗身体一僵,抽抽搭搭地抬起头。
不知道为什么又从房间里出来的许怀砚正站在旁边,无奈地看着她:“被骂了?”
她没说话,就是泪眼朦胧地继续抽噎。
许怀砚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轻轻帮她把眼角新冒出来的泪珠擦去,又安抚性地拍拍她的小脑袋。
“走。”
他突然冒出来一个字,鹿茗顿感茫然,连持续不停的抽噎都忘了:“啊?”
“走,”许怀砚唇角微勾,像是打定主意,“出去玩去。”
“??”
她混沌的大脑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现在?”然后不由自主地看了眼主卧紧闭的房门。
许怀砚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把声音压低:“很快就回来,没关系的。”
然后他们就真的拿上外套蹑手蹑脚地出来了。
鹿茗直到都走到小区楼下了人都还是懵的,而且出来的着急,也没拿围巾,只能缩着脖子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顶上。
许怀砚走在她前面半步,说话时半回头,声音随着风一起飘进她耳朵里。
“娇气包是吧被说两句就开始哭,多大点事儿啊,真是一点委屈都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