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熄灯时间再想出宿舍的话需要辅导员的批准,好在她们班的辅导员是个比较好说话的,黎歌随便编了个被剪刀划伤了手需要去医院打破伤风的借口也很快就被允许了。
去打个针而已也不需要太大阵仗,鹿茗便让另外两个室友不用半夜跟着折腾了,她赶过去陪就好。
和其他三位室友不一样,鹿茗本来就是s市本地人,就算上了大学每周末回家也很方便。
她原本也想临时把陛下带回家安置,毕竟校规里明确写着禁止在宿舍内饲养宠物,奈何家里还有位对猫毛严重过敏的哥哥,天时地利人不和,无奈之下还是只能选择顶风作案了。
鹿茗匆匆忙忙换好衣服走出房门时,客厅的灯还亮着。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热血动漫的电影,而她那位无法和猫咪共存的哥哥此时正斜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许怀砚屈着腿,不远处茶几上的iad在外放曲风激昂的纯英文ra,手里捧着的手机则刚加载进游戏界面。
他和鹿茗同母异父,亲生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后来母亲改嫁到鹿家,他虽然跟着母亲生活,但却一直都没有改姓。
爸妈这一周时间都出差不在家,因而他才可以如此放肆。
鹿茗语塞了一瞬,现在倒也没空说他,路过沙发时简单地和他解释了两句自己要出门,接着便准备往玄关走。
许怀砚把注意力从游戏上分出来,“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啦,我已经在叫到车了。”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亮着的屏幕里显示着司机距离他们小区门口还有四分钟车程。
许怀砚扫了一眼,默默记下快车的车牌号,又从沙发上起来跟着妹妹走到玄关。
手机里游戏界面刚好停在选英雄的环节。
鹿茗在换鞋期间又被他连问了好几句,她再三保证没什么大事,只是陪室友去挂急诊打疫苗而已,然后在换好鞋子站起来时余光瞥见哥哥手机里,队友们似乎正在为谁玩射手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