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做的那些事儿,根本不配叫作正派人士,连个人都算不上。
岑今要是问季朗月本人,他要说一句呵tui的。
不过他现在是天阳最得意的弟子,也不好在天阳的徒孙面前说他的不是。
厉晚今听了,勾起一丝冷笑。
“原来天阳师尊,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可惜被那厉魔头刺杀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刺杀仙尊?”
“不管是何种理由,杀了师父便是十恶不赦。”
季朗月板起脸道,“青云峰上,休要提此人的名字。”
“是。”
厉晚今答应了一声,心却越来越冷,仿佛掉进了一个冰窟窿。
本就该知道季朗月的回答的,他就是这样霁月清风的人,这样嫉恶如仇的性子。
厉晚今自杀了天阳以来,就不屑于去对旁人解释为何杀他。
可是此刻,他第一次想要对季朗月解释,自己杀天阳的缘故。
他不是恩将仇报,一切皆有缘故。
然而只是一瞬而已。
纵然告诉他了又如何,不管天阳是什么样的人,他和季朗月的师徒情分不改。
他和季朗月,终究隔着血海深仇。
天阳这样的伪君子却教出这么一个板正的不行的徒弟,真是讽刺。
两人离了珍宝阁,此刻已然夜深了,北院幽静无比,带着些冷。
厉晚今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从怀里掏出那本天道功法,因为常年压在桌子脚下的缘故,这本书的中间有个坑,书上落满了灰,有些残缺,似乎是被外力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