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姐姐竟然有个女儿夭折了,胡娘子也跟着难过。
姐妹俩在房里说话,杏儿出来到厨房安排了一桌饭菜,又特意温了些清甜的果子酒。
中午吃饭时,也没旁人,就她们三个,把所有下人也遣的远远的。
胡娘子和南阳王妃说一阵,哭一阵,笑一阵。
虽然胡娘子没了记忆,但姐妹俩的骨血亲近是刻在骨子里的,南阳王妃得了这样的大喜事,脸上再不见昨日的形容枯槁,脸容带笑,眼神鲜活,整个人就像重新活了过来。
杏儿也十分高兴,席间,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母亲道,“娘,既然你不记得以前了,那怎么又姓胡了呢?”
胡娘子脸色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是在水下伤了头,还是后来发烧所致,醒来后整个人糊里糊涂的,你爹当年问不出我什么,就无奈的说我干脆姓胡算了。”
原来还有这么个典故,杏儿正在沉吟,而南阳王妃听到妹妹早年丧夫,后来被迫再嫁,早就心疼的不行,拉着胡娘子的手道,“蓉蓉,这些年苦了你了……”
原来胡娘子本姓越,单名一个“蓉”字。
胡娘子虽说这些年享了些福,但早年在乡下操劳太过,手上仍然有些粗糙,南阳王妃摸着她的手就知道妹妹受了多少苦,一时又是悲从中来,哭道,“要是那些年能早些找到你就好了,父亲也不至于遗憾离去……”
胡娘子丢了的第三年,越澜江也生了场大病,没挺过来,临终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没找到的小女儿。
胡娘子也跟着拭泪,眼见气氛又沉重起来,杏儿忙转移话题。
说起胡娘子认祖归宗的事,南阳王妃道,“对了,说起来这次要不是太后,我也不可能找到你,不过听太后那意思,似乎是想让蓁蓁认在我膝下,这倒是奇了,京中这么多闺秀,也没见太后对哪个这么上心过,蓁蓁莫非还有什么别的事?”
杏儿和母亲对视了一眼,胡娘子也没隐瞒,就把杏儿和轩辕景瑞两情相悦的事说了出来。
她也没敢说太后和皇上许下让女儿做皇后,只含糊的道,“许是因为咱家身份太低,太后想给她一个抬举……”
饶是如此,南阳王妃也惊的合不拢嘴,但看到杏儿姿色,她又觉得理所当然,高兴道,“原来如此!若说那宫里也算不上什么好地方,但当今圣上不同以往,与历代皇上都不同,蓁儿嫁给他,也许是段难得的姻缘!”
她在京中日久,对轩辕景瑞自然了解颇深,觉得轩辕景瑞和杏儿郎才女貌,十分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