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刚才那个如月可怜凄惨的样子她可没忘。
据听说那如月伴在瑞王身边多年,身份不同旁人,可他反起脸来,可是半点旧情不念,强逼她吃下那些东西就算了,还把人打成那样!
想到如月屁股开花,鲜血滴了一路的样子,她就吓的胆寒!
这样一个心肠冷硬的人,亏这公公也能睁眼说瞎话,还说他性子和软?
想是看出了杏儿满脸的不信,葛俊叹了一声,真心劝了一句,“三小姐,主子是什么人,以后时日长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主子对旁人就算了,对三小姐你,”
他顿了顿,没敢往下说,只是笑道,“三小姐如今已跟了主子,就不要多想其他了,主子不会亏待三小姐的!至于两位裴大人那边,一切有主子照应,也请小姐放心。”
他说完,躬了躬身也退下了,顺便把喜鹊也带走了。
喜鹊被安排在了外院一间屋子里。
杏儿又在外头站了半晌,才拎着自己的小包裹进了轩辕景瑞的卧房。
她有些心神不宁,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刚才那个笑眯眯的大太监像是在哪里见过!
屋子里没人,轩辕景瑞不在,倒让她松了口气。
昨晚她虽然来过,但根本没看清楚周围,如今细看,才发现轩辕景瑞的屋子倒是无比素净。
屋中只放着一张漆木雕花大床,靠墙一排衣柜,窗下是墨玉青条长几,上面摆着文房四宝和几本书案。
墙上挂着老翁垂钓图,床上挂着素净的青色丝帐,这房间就和那人一样,素净利落,没有一分多余颜色。
杏儿咬了咬唇,看着那张雕花大床良久,到底不想就这么和他同睡一床,一转身,把自己的被褥包裹都放在了外间一张小榻上。
诏狱。
漆黑阴冷的地下,最尽头的一间牢房内,却透出一缕温暖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