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叽叽喳喳道,“没成想孟公子对二小姐竟是真心的,听说在老爷跟前都立了誓呢……”
知书也羡慕的道,“可不是!孟公子人品端正,二小姐的命可真好,这样了孟公子还……”
她话没说下去就被秀红呵斥住了,但屋里众人都知道她想说什么。
先不说裴娇性子不好,平日娇蛮又不讲理,这次出了事,姑娘家的清白名声没了,将来想嫁个一般人家都难。
可都这样了,还有孟公子看上,孟家虽穷,可孟子谦一表人才,又对裴娇一片真心,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夫婿,这不是命好是什么?
再反过来看,自家姑娘和二姑娘一起出的事,可自家姑娘到现在还得提防着礼王和恭王府找麻烦,她这样了,谁家还敢娶她?
若是那受不住的,怕是现在就得进了庙里,一辈子青灯古佛。
秀红看了一眼一直垂头收拾东西的自家姑娘,只感到无比心疼。
怎么就没有个像孟公子那般情深的看上她家姑娘,她家姑娘明明比二小姐好一千倍,难道这样花一般的小姐就这样孤身一辈子下去?
杏儿没看见几个丫头心疼她的眼神,只快速把手里所有的银票银钱收好。
京里的铺子开不成了,如今举家要去外头避祸,手里没有银钱是不行的,还有刘玉娘她们。
从来了京后,她们就跟着刘七爷忙着铺子的事,如今开不了铺子,一众跟她的绣娘都没了着落。
杏儿拿出一大半的家资都给绣娘们分了分,她们一路跟她从清水县到益州,再千里迢迢上京,她不能不安顿好她们。
剩下的银子她就贴身收着,这一桩桩一件件,忙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想别的!
听到裴娇和孟子谦的事,也只是心头动了动,从妆匣里挑了一副红宝石头面,对喜鹊道,“喜鹊,你把这个给二姐姐送去,说是我祝贺她订婚之喜!”
那套红宝石头面成色极好,红莹透亮,还是在益州时,杏儿帮一位富绅家小姐做了套婚服,富绅小姐送来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