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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杏儿将这事说与母亲听,胡娘子也唏嘘不已,赵夫人之前经常来找她说话,两家闭口不谈先前的婚事,处的也算愉快。

没成想这一夕间,赵家就出了这般大的事!

然而这还不止,两天后,就听说赵裕要被押解上京,他的家人也没逃过,一家人被判了流放去北疆!

听到这个消息,杏儿和胡娘子都惊讶不已,当天,赵裕就被押解入京了,而随后赵家人就被送往北疆。

当天天气飘着小雪,杏儿从家里跑出来,喜鹊和秀红依旧跟着她。

城门口不少人都在看热闹,等主仆三人赶去,就看到赵裕押解的囚车在前,后面赵家人都被扒了锦服,仅穿一身囚衣,披枷带锁的跟在后面。

不少官兵护送,领头的是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五官冷酷威严,两旁看热闹的老百姓都不敢往过挤。

杏儿只看的唏嘘不已,前几日看到这位县太爷还满面红光,一口一个“本官”,现在只坐着囚车,蓬头乱发,瑟缩着肩膀,一朝沦为街下囚跟换了个人似的!

而他身后的赵家人更惨不忍睹,女眷们都哭哭啼啼的被关在一辆囚车里。

杏儿看到赵夫人木着一张脸,面如死灰,怀中搂着哭肿了眼睛的小女儿。

那位她见过几次面的赵小姐,之前还傲气的不行,现在就像一个受了惊的鹌鹑,紧紧缩在母亲怀中,连头都不敢抬。

赵家男子们则跟在囚车之后,因为脚上带着镣铐,走的并不快。

杏儿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赵公子。

他倒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浑身邋遢狼狈,尽管是这种情况,他依旧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头发也一丝未乱。

虽然也一样手脚被锁,但他脚步间并不乱,显然身上没吃什么苦头。

杏儿看着赵家人身上单薄的囚衣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赵裕犯了什么罪,竟将家人都连累至此!

北疆她也听说过,在北方极寒之地,那边地势偏僻,气候极端,不说旁的,就说这一路上天气这么冷,这一车老老少少能不能捱过去都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