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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向胡娘子福身。

胡娘子不曾想她一家竟想的如此通透,心下更亲和了几分,伸手扶起她道,“嫂子说的哪里话,红儿既不喜,咱们推了就是了,我在外头也留意着,若有了合适的后生,再给红儿说。”

她愿意张罗,周嫂子更是感激不尽。

在杏儿处理秀红的事宜时,裴家后院已经闹翻了天。

裴通去找裴老太,质问她为什么给儿子说亲。

裴老太一听,当即就大喊冤枉,寻死觅活,说没应下桑家的亲事。

然而裴通并不信,理由就是母亲既拒绝了人家,又如何会收桑家那么多贵重的礼物。

只这一条,裴老太就张口结舌,无可辩驳。

她最近太缺钱了,自从上次,弟弟杨舅爷忽悠她把全部的身家,外加一个庄子都拿去“捐了”,她手头就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虽说胡娘子孝敬了她不少好东西,但哪有自己手里攥着银钱来的痛快!

所以桑家送来好处,裴老太就没拒绝得了诱惑,半推半就收下了。

现在这些,俨然成了她卖了亲孙子婚事的“佐证”,任她浑身长嘴,也辩白不清了。

裴通气坏了,生平头一次疾言厉色的指责母亲。

裴老太气坏了,最后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混了过去!

不过闹了这一场,母子两人不欢而散。

至此一回,裴通对母亲愈发失望,除了每日的例行请安,再不踏入后院一步,裴老太跟他说什么,他也不肯信了。

杏儿听到裴通母子闹掰了,心头总算畅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