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说下去,田杏儿却懂了。
婚姻本就是一本难念的经,现代社会婆媳相处都是个大难题,更何况是现在了。
凭良心说,裴通已经很护着她们了,上次为了洗衣服的事,还和老太太置气了好几天。
但他是读书人,侍母至孝,能为胡娘子做到这份上已经不容易了,至于次次为了她顶撞母亲,那根本不可能!
时间久了,说不定对她们母女都会生厌。
胡娘子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什么苦和委屈都独自咽下,根本不在裴通跟前吐露一句。
田杏儿心头有些发闷,如果古代嫁人就是这样子,那她宁愿永远不嫁!
她再次坚定了不嫁,或是找个低门小户夫君的想法,到时候钱全捏在她手里,看谁还敢给她不痛快!
胡娘子不知道女儿的婚姻观就此歪了,时光如流水,转眼间十几天过去了,田杏儿已经绣完了一只枕套。
她正打算一鼓作气完成另一只时,胡娘子急匆匆过来,说家里来了亲戚,让她换身衣裳去客。
田杏儿稀奇,除了胡娘子新婚头两天,她去给老太太请安后,这些天那老太太一次没见过她,像是把她遗忘了似的!
也不知家里来了谁,还想起来让她去见见?
她一边换衣裳,一边问道,“娘,是谁来了?”
胡娘子道,“听说是舅太老爷。”
经她说,田杏儿才知道,这位舅太老爷就是裴老太太娘家唯一的兄弟。
裴老太太娘家姓杨,她自幼和这个兄弟感情好,杨老夫妇过世后,她兄弟就常上裴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