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娇一呆,突然也“哇”的哭了出来,跺脚道,“不管,明明是被你害的!”
她哭哭啼啼也朝老太太屋里跑去,显然是去告状了。
田杏儿撇撇嘴,就这战斗力,还敢整天算计人?
姐妹俩跑了,地上的花球和散落的绣架也没人要了。
田杏儿捡起地上的绣品,展开仔细看着。
裴燕绣的果然是牡丹。
田杏儿要了解这个时代女子的绣工,喜鹊曾说过一句,大姑娘容貌不如二小姐,自小就在女红上很下功夫。
大姑娘绣的东西,连外头的夫人们都称赞过呢。
然而田杏儿看着帕子上绣好的几片花叶,平铺工整的绣法,配色普通,看着就平平无奇,顶多能称得上一句针脚细密而已。
她心头大失所望。
就这?还敢称绣工不错?连她妈胡娘子绣的都不如!
她暗暗吐槽,却忽略了她自身的眼光。
她是后世人,眼光本就比现在的人多了两千多年。
莫说她上辈子专做出口绣品,都是一等一的高端货,不说纯手工织的,就是机器流水线织出来的,也比现在的图案精巧一百倍!
田杏儿心头有了底,把绣绷和针线捡起来摆好,又把花球放在一边。
刚刚收拾好,外面就传来了贺嫂子的吼声,“田杏儿,快点滚出来!”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连‘杏儿小姐’都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