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到背后一暖,伞下面好像进来了个人。
纪星语把自己的外套给了林汕,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袖,他皱着眉毛嘴角合拢,脸色比天上的乌云还要黑,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尽量看起来正常一些。
林汕一把搂住他的腰身,快速往寝室楼走。
“你怎么不带个伞?”林汕刚进寝室楼就把外套脱下来给纪星语。
纪星语的脸色本来是阴沉的,刚才被林汕一抱就忍不住嘴角上扬,他一边走一边麻利地穿衣服。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一急就给忘了。”
林汕看了他一眼,问他:“你的事情忙完了?”
纪星语心虚地点点头,不再去想那间被自己砸的稀巴烂的房间。
他刚开始回去是觉得自己接受不了林汕有肯能会离开,想静静,思考到半夜才知道,自己是因为害怕。
有些人茕茕孑立踽踽独行久了,心里就越渴望有个人能走进来陪自己。
走到寝室门口,林汕抖抖伞,把多余的雨水甩出去,纪星语刚缓过劲来的心情一瞬间又郁闷起来。
“快去换衣服,早点睡吧。”林汕发现寝室门好像没有锁。
纪星语咬了一口内腔里得软肉,凝视林汕手里握着的雨伞,牙关不由得咬紧,脖子像是被一条绳子紧紧勒着,喘不上来气。
他刚近学校没走多远,就看到了顿雨撑着伞跑到林汕身边送伞,他当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扭曲,只觉得眼眶有点发胀,手里的伞什么时候扔掉的都忘记了,一直朝着林汕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