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补充道：“我是不是得小气点？”

“我觉得你对我并不大方。”林汕扣着手指，手心都出汗了，“所以你不用小气。”

“那你说说，我哪里不大方了？”

林汕觉得他掉坑里了。

宿舍楼不远，纪星语走的再慢这时候也该到了，他抬脚走上楼梯。

“今天谢谢你啊，麻烦你了，明天我会让司机送来一个新的拐杖的。”

“嗯。”一听到新拐杖，纪星语好像有点不高兴。

“你不开心吗？”林汕感觉得到纪星语身上的寒气。

纪星语眼皮一抬，慢悠悠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你你周围很凉快。”

“你说我是空调？”

林汕很想点头，但是还是否认，“不，我的意思是，世界的冷暖与你的心情相通。”

他硬着头皮继续拍马屁，伸手指向漆黑的天空，“世界是你，你是世界。”

说完，纪星语那边没了声响，林汕紧张地摒住呼吸，俩人离得很近，偶尔会有几缕薄荷花的香味飘入鼻腔，很好闻，是纪星语身上散发出来的。

纪星语走的慢，跟闲逛似的，俩人都沉默了一会，纪星语才开口，“你说，我对你好吗？”

林汕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好吗？不好。

能说吗？显然不能。

纪星语知道他没说实话，但还是笑着，“所以，明天的考试，你要加油，不能辜负我对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