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沈辞并不是个在外人面前使性子的人,他再度端起了碗,皱着眉将剩下的药汁一饮而尽。
他才刚放下碗,楚郎便将掌心的糖送到了沈辞面前。
沈辞连忙接过喂进了嘴里。
糖的甜味一瞬间覆盖了嘴里的苦涩,令沈辞脸色微微好转。
“你方才说…还要施针?”
楚郎点头:“嗯。”
沈辞问:“你是诊出什么了吗?有应对之法了?”
楚郎的手指在桌上随意敲打着:“只是试试,我也不确定。”
沈辞点头:“好吧,终归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死马当作活马医,你且随意试吧。”
楚郎“啧”了一声:“什么叫死马当作活马医,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沈辞垂眸:“何时开始?”
楚郎想了想:“药效得半个时辰呢,就半个时辰之后吧。”
“好,”沈辞又问,“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楚郎摇头:“不用,虽说要施针,但并不一定能治好,你可要有准备。”
沈辞点头:“我明白。”
楚郎看了他两眼,沈辞神色倦怠,总是一副随时都会昏睡过去的模样,倒叫人不放心:“你又困了?”
沈辞微愣,其实原本他没什么感觉,或者说很多时候他即便困了,要睡过去了,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或许吧。”
楚郎伸出手,朝沈辞示意:“把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