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十分理所当然,沈辞知道,他估计是当乞丐骗人去了。
沈辞接着问:“然后呢?”
莫棋落了子:“桐阳关易守难攻,林家两位将军磨了很久也没有攻破,反而被敌军设计请君入瓮,然后在桐阳关内,二位将军孤立无援,却仍旧拼了个你死我活,这些应该都知道吧?”
沈辞点头:“我要听的,是细节,把你看到的原原本本告诉我。”
“哦,桐阳关一战大概有半年吧,粮草本是备足的,但是实在太久了,到最后粮草便短缺了,他们也曾奏请庆德皇帝,粮草也批下来了,只不过粮草还没到,仗就打完了。”
沈辞细细思索:“奏请粮草是何时?他们被擒又是何时?”
莫棋见沈辞认真,仔细回忆道:“半年以后奏请,到一个月之后两位将军被擒…”
“一个月…运送粮草从京都到桐阳关,大半个月足够了,明知粮草紧急,从就近的路颖城调拨粮草与军马半月也绰绰有余,为何…?”沈辞皱眉,连棋也无心下了。
两人刚谈到这,池塘对面便走来一人,那人分明才下了朝,一身朝服还没换去便匆匆而来。
沈辞只能起身:“陛下。”
楚阆头上垂帘冠微晃,连忙将人扶起来:“先生身体不适?可是旧疾复发?”
沈辞只是托病不去上朝罢了,根本没有不适,倒是没想到小皇帝如此堂而皇之地闯进国师府。
莫棋十分上道:“回陛下,国师大人胸中郁结,昨晚还吐血了!”
沈辞瞥了他一眼,还没说话,楚阆连忙扶着他在石凳上坐下,担忧道:“先生病得如此严重,怎么都不告诉朕?看来莫先生这治不好先生,朕再去找别的大夫。”
莫棋岂甘心受如此大辱,连忙道:“若不是我昨夜妙手回春,沈辞今日安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