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不去听他:“陛下,您先前答应过臣,让臣还朝的。”
楚阆见沈辞执意要说个明白,点头:“是,可朕并未答应先生离宫。”
沈辞不可置信地望向楚阆:“陛下!你明明…明明说, 只要臣的伤势不加重,便答应让臣回府,您是天子, 怎么如此言而无信?”
楚阆上前一步,靠近沈辞:“是,所以朕要先检查检查先生的脚伤。”
沈辞闭了闭眼,将满腔怒火压下:“好, 陛下,希望您能说话算话,莫要让臣失望。”
楚阆浅笑, 却不置可否, 他拉着沈辞回了御书房。
沈辞被他拉着一步一步走回御书房, 看着两旁红色的宫墙,怎么也望不到外面的模样, 心中不免好生失落。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楚阆的背影上,那人带着他往宫内深处走去,就像幼时,他也是一身宽大的国师袍,手里牵着小皇帝朝孤鹜宫走去。
如今不过是位置调反了过来。
楚阆将人拉进了御书房, 把后面跟着的赵殷关在了门外,赵殷一把冷汗到现在才抹掉,心中虚得很。
天知道方才在宫门口拦住沈辞,他有多慌,差点就腿软跪下了。
沈辞被楚阆拉到了床上,他方才一直坚持站着,而后心情大好欲离宫,再到后来被楚阆气得不行,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脚伤,如今在床榻上坐下来,才发觉自己的脚隐隐作痛,似乎真的…严重了?
沈辞还没来得及反应,受伤的脚已经被楚阆抬了起来,他轻车熟路地去了鞋袜,掀起衣袍,那雪白的脚踝此刻俨然又肿成了馒头大小,红色晕染开来,仿佛熟透了的桃子。
楚阆脸色微沉。